膝半月板囊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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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2/23 2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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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与陈珮寻分手,冰箱里韭菜酱被挖掉一半,菜籽油也提走一桶。我脑子里警铃大作,在客厅厨房和卫生间各转一圈,又发现卫生间里消失一半的卷纸和皂盒里被整齐切剩一半的香皂。

陈珮寻,可真有你的。

我拿手机的手都在发抖,给滑稽的香皂盒拍了张照片发给裴衾。

不到一秒钟裴衾直接回了电话过来,“告诉你了,审计干多了会变态。”

哪能想到会这么变态?

我是被美色蛊瞎了双眼才能忍受陈珮寻,还和他谈了这么久的恋爱。

这个人简直是世纪专*独裁的余孽,抠男战斗机中的王牌飞行员。

我们住在一起后,一切消费都需要进行AA,且共同使用的日用品购入价不能高于最近三个月的市场波动平均价。冰箱里的食物必须遵循严格的“先进先出法”进行存货管理,有任何超出预期的开支势必集齐购物小票、发票、银行水单三大法宝才能被批准进行报销。

以上如有违抗,陈珮寻这个贱男就会赏我一张冰冻三尺的臭脸。

“我一定是被渣男PUA了。”我越想越委屈,哭哭啼啼地对裴衾说,“我刚刚发现我卡里的余额甚至都不够我去下单那个新款水桶包。”

我赚得不算少,但耐不住前男友不仅抠门,还是个吸血虫。

作为一个积极购入当季时髦单品喜欢走在潮流前线的小姑娘,自从和陈珮寻在一起,被他以“帮助你治疗被消费主义洗过的脑子”的理由说服,*使神差地同意每个月划五千块钱给他“帮我存起来”后,我就再没有攒到钱买过一只大牌包。

现在不仅包没买,钱还没了。

“找他要回来!”裴衾给我打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而且那个飞鸥项目不是马上就到报告日了吗,这是你手上和陈珮寻合作的最后一个项目了吧,也不担心得罪他。”

裴衾说得没错,下下周五就是飞鸥水果茶的报告日,这个在第一年内就完成大量门店铺设,形成规模效应的企业,在接下来的两年也没有浪费时间,乘胜追击,三年一期的财报一出,几乎是立刻赴美上市成功。

完成飞鸥水果茶今年的GAAP年报,是我成为小组长后全权负责的第一个大型项目,也是和陈珮寻有交集的最后一个项目,底稿和报告的草稿周五已经提交上去审核,这个熬了好几个通宵完成的项目总算也看到了些曙光。

临睡前我在冰箱里冻了两把勺子,用来敷我那一哭第二天就会肿成核桃的鱼泡眼,既然决定了要吹响战斗的号角,气势上就一定不能输!

2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阴阳怪气大奖赛,陈珮寻一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徐女士,我真的为你感到遗憾。你自己出的报告,自己看过吗?”陈珮寻打扮得神清气爽,斜倚在工位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都没来得及跑去兴师问罪,就先被一沓厚厚的报告纸重重拍了回来,从目录处就开始打满了龙飞凤舞的红圈。

陈珮寻伸出一根食指戳在那叠纸上:“这些格式和页码不对齐的问题我已经懒得说你了,反正你的鱼泡眼也指望不上。我就问这个资产负债比,对于一家新零售来说,你觉得合理吗?”

我抬头瞟了他一眼,举起印页码目录的几张纸,透着光仔细对比,确实有大概半毫米的差异,即使有故意找茬的嫌疑,考虑到陈珮寻的眼睛一直都跟装了激光尺一样,人又龟毛,这个就不和他计较。

“不对齐的部分我现在就修改,至于另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很没有水平,我压下心里的不痛快,尽量语气平静,“飞鸥的资产增长有很大原因在于今年大幅增加了货币资金的存量,我们项目组已经完成了应有的审计程序,寄发的银行函证全部得到了肯定的回复,您如果有疑虑的话可以参考一下银行回函原件,陈经理您觉得呢?”

陈珮寻垂下眼皮看着我,他的瞳孔颜色很浅,但是眼睫毛很长,在瞳孔下方投下一小片蝴蝶翅膀一样的阴影,长这么好看的人,谁能想到性格却是个垃圾。

他一时间没说话,我猜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把数据变化记得这么牢。

过了半晌,他突然歪着头笑了一下,淡淡开口道:“既然如此,搭配来看今年大幅增长的主营业务收入,也变得很合理了。”

“是的。”我点点头,“收入部分我们拉取了全部门店的出杯清单,随机抽样进行银行水单的匹配,没有发现异常,这些底稿里也有全部的记录。”

“长进了点。”陈珮寻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心夸奖的意思,云淡风轻地转身离开,还不忘布置任务,“这周记得把所有的函证和纸质底稿都整理编号,装订一下,准备准备存档。”

“好的。”和陈珮寻呆久了,怎么装冷静学得飞快,实际上我的心里的小人已经快要高兴得跳起舞来了。

会计师事务所不反对办公室恋情,但是直到上周,我才意识到办公室恋情是个多么大的错误。陈珮寻比我高一个级别,在一年一度的员工绩效考核里给我打了一个堪堪及格的分数,这个评价在我的同届里算得上是倒数。

这绝对不是一个公正的评价。诚然,他不应该因为我是他的女朋友给我打高分,但是相应的也不应该为了避嫌给一个如此不公允的结果。

“哪里不公允?”陈珮寻将我们刚去超市买来的纸巾整整齐齐地码进抽屉——他做家务和看报告有一样程度的强迫症,站起身来直视着我,“你有哪里做得比及格线好吗?你只是依照会计准则完成了工作而已,以及你还需要付我二十二块五。”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还要怎样?审计有重要性原则,你想做到完美是不现实的,这是写在教材上的原话。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也只是个工作而已,不可能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是你强行拉高了行业的标准。”

是的,不可能所有人都和陈珮寻一样,明明是国内TOP2学校毕业,没有选择继续去藤校深造,放弃进入一线投行的可能,而是进入会计师事务所做这样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无休止的加班,与工作强度并不算十分匹配的薪水,随着每次会计准则更新不断付出的巨大学习成本。

我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这份职业的意义。

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不算年轻的年纪,远离家乡,在一个日益崛起成为世界金融枢纽的城市日夜奔忙,兢兢业业计量着资本市场动辄几十亿的金额,收入勉强购买几个奢侈品包包,赶不上日益增长的房价。

“安居”和“乐业”,哪一个都遥不可及。

“我要辞职。”我对陈珮寻说。

“好啊,”陈珮寻动也不动一下,“你现在出去确实可以开出二十七八万的薪水,但这个价值也是事务所的平台赋予你的,你的能力摆在这里。”

我不知道陈珮寻为什么要对我如此苛刻,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十分苛刻又变态的人,我气得眼泪直掉,手里的卷纸用力掷向面前这个讨厌的人,“真的,我受够了,陈珮寻。我们好像永远无法互相理解,我想分手。”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陈珮寻微微侧身,轻易就躲开了卷纸,他淡定地扯了扯嘴角,道:“以及徐徊,我需要纠正你一下,我并没有拉高行业的标准,我只是守住了行业的底线。”

他深深看了我最后一眼,弯下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3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忙,除了扫尾飞鸥项目剩下的一些零碎工作,又被临时借调到其他项目组帮他们赶一个迫在眉睫的Deadline,直到周五快下班的时候,才刚刚开始整理装订飞鸥今年的函证和纸质底稿。

这是一项耗时且枯燥乏味的工作,工作主力是打印机和马蹄钉。我没想到陈珮寻对我的影响力有这么大,明明困得要死,但是一想到那句半肯定不肯定的话,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心只想把那一堆堆的函证和纸质底稿都整理好装订完再走。

周五的晚上所里的人很少,由于大部分项目周六还是要加班的,所以大家都会默认周五早一些回去,还不到九点,办公室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周围很安静,只有打印机发出咔咔扫描的声音。

我数了数剩下的本数,预计还有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瞄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凌晨一点零八,月亮爬得老高,淡淡的银色的月光透过巨大的整幅落地玻璃,悄悄落脚在铺了静音地毯的地面上。

打印机重复又机械的印刷声很催眠,我趴在桌上等机器跑完,却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这时的我还不知道我会为这短短十五分钟的瞌睡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如果人类能穿越,我一定宁可两个耳光将当时的自己扇醒,也不会任由眼皮上下黏住。

打印机已经扫完刚刚那一本,它静静摊在打印机槽上,纸面还留有机器运作时产生的温度。之前扫完的我放在打印机右侧的长桌上,还有五本没扫的放在自己脚边,一些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可是等我睁开双眼时,打印机上的那本还在,扫完的那些也都在,唯有我放在脚边的五本底稿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翼而飞。

我盯着光秃秃的地毯看了五秒钟,猛然一下就彻底清醒了,瞌睡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开始我以为是睡迷糊了,底稿可能被自己顺手搁在了别的地方,等到我找遍了整个办公室,趴在地上,攀到柜顶,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我才缓缓意识到一个叫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我把底稿弄丢了。

我把,没有电子版备份的底稿,弄!丢!了!

那五本里面夹着所有的银行函证回函以及对主营业务收入出杯清单的抽样样本,这意味着飞鸥项目组整整三个月的劳动成果失去了证据支撑,空有数字的报告不过是一叠废纸。

而下周就是报告日。

我的脑子嗡嗡直响,整个人都在不可抑制地微微发抖,血液好像被抽空了一样,也顾不得陈珮寻是不是在睡觉,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拨通了他的号码。

果不其然,陈珮寻沉默了半晌,语气阴森得像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徐徊,你是不是很恨我,搞死我你就开心了吗?你想让签字会计师的我去坐牢是不是?”

我不敢说话,一个字都不敢吱声。

陈珮寻是和行*部的老大一起来的,他给我们打开了办公室里所有摄像头的查看权限。

可令人绝望的是,我好死不死地坐在了一个监控的死角,除了拍到一点黑乎乎的影子,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

行*部的老大打开摄像头后就先回去了,只剩下我和陈珮寻,面对面坐在剩下的那些底稿旁边,大眼瞪小眼。

我很少看见陈珮寻这么抓耳挠腮的样子。既然死刑已成定局,我反倒没那么害怕了,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说,我所大中华区的统一*策,丢失底稿者,每本按六千元人民币索赔。

我扒着指头算了算,也不多,区区三万块而已。

“喂,陈珮寻。”我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我的钱你什么时候还我?这次我可能真的要辞职了,正好我也不想干了。”

陈珮寻盯着我看了半晌,叹了口气,道:“还没到报告日。丢了哪些东西?”

“出杯清单,函证。”我又想了想,补充道,“可以让客户下周一重新拉一份资料给我们,函证也重新盖章,就是时间上不太来不及,也一定会被投诉就是了……”

中途陈珮寻冷笑了一声,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也就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月光下,陈珮寻的手指修长,搁在面前的办公桌上飞快地转一只红笔,“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可以用其他的审计程序进行替代,比如寄发函证改为面函,至于出杯清单的核实,也可以采用某种最原始的手段。”

“啊?”我迷惑地抬头看着他。

陈珮寻的眉头皱起来,“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我又悲伤又难过,还要被他讽刺,整个人顿时怒不可遏:“你别忘了还欠着我的钱呢!你怎么闭口不提,是不是不打算还我了!”

陈珮寻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笔“啪”地一声丢在桌上,“恭喜你猜对了,去告我吧。”

说罢迈开腿,扬长而去,留下我在原地无能狂怒,痛骂人渣,他并不回头。

4

美好的周六,从打工开始。

飞鸥水果茶门店统一早上十点开业,营业到晚上十点结束。我和陈珮寻八点半在地铁站碰了下头,他昨天提前筛选了一遍财务数据,从中挑了营业额最高的两家门店,我们一人一家全天蹲守。

所谓最原始的手段,硬数出杯量。

“可是那些外卖袋子里,并不清楚多少杯的该怎么办呢,难道还要一个一个扒住外卖小哥看吗?”我有点疑虑。

“不用。你就按一个袋子可装的最多杯数计算好了,往多了数。”陈珮寻云淡风轻地说了一个特别不是他风格的不靠谱的回答,抬起头反问我,“你准备怎么数?”

我晃晃背在后面的书包:“我带了笔和纸。”

陈珮寻顿时露出了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你怎么考上的幼儿园?”说罢扬手甩给了我一个粉色的小兔子计数器,“晚上十点后还在这里集合。”

“幼儿园不用考……”我恨恨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墩子,决定等会儿先去飞鸥对面的咖啡店买块蛋糕吃,免得被陈珮寻气死不划算。

虽然陈珮寻嘴很贱,人很抠,其实对我也不算坏,比如今天他本没有义务要来帮我一起擦屁股。

等等,我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他或许是害怕自己要去坐牢呢,我们现在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但是再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有时候,陈珮寻对我真的很不错。

事务所的工作很忙,凌晨一两点下班是常事,遇上报告期四五点才走也是有可能的,这些时候我到家往往鞋一脱倒在床上就直接昏睡过去。

可是没有哪一次,我是原样醒来的,我会穿着洗干净的棉质小兔子睡衣,在被晒得蓬松温暖的被窝中醒来。洗衣篮里放着昨天换下的脏衣服,新的衣服折叠整齐搁在床头柜上,外套挂在门口的穿衣镜前,陈珮寻不在,已经去上班了。

明明前一天晚上他回家比我更晚,加班比我更凶。

自从和他分手,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后,客厅日益被垃圾堆满,没有扔的快递盒和小山一样高,才过了短短一周,进门就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我从不知道明明在家的时间这样短,人类却依然能产生这么多生活垃圾。

我没有整理过房间,没有下楼丢过垃圾,这些我没做过的家务,全都是陈珮寻一个人悄悄干的。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做的呢?他白天像个机器人一样运作,晚上是不是也不需要睡觉?

我胸口闷闷的,在飞鸥水果茶对面的垃圾桶后方蹲得腿脚发麻。好不容易熬到他们十点钟打烊,我硬是一屁股坐在人行道上原地缓了半个小时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这时,手机“叮咚”进来一条信息,陈珮寻发来市中心一家餐厅的地址,位于附近第一高楼的四十二层,价格不菲。

怎么回事,这不像他。

我满脑子问号,到那边的时候陈珮寻已经点好了菜,满桌芳香扑鼻,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胃饿到有些抽痛。

“先喝口温水,慢点吃。”陈珮寻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个玻璃杯。

贵果然有贵的道理,也可能是因为太饿,总之这家的菜好吃到全程我都没顾得上说话。酒足饭饱后,陈珮寻招来服务员结账。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拿出手机问道:“你们家有团购券吗?我记得今天还有信用卡支付额外折扣,活动可以叠加的吧?”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陈珮寻,可真有你的。

这个账结得令陈珮寻十分满意,双重优惠后,价格不菲的餐厅也变成了性价比之选,心情愉快到甚至没有让我AA。

我却莫名觉得有些羞耻,虽然知道使用折扣也是商家自发进行的促销宣传,但是陈珮寻问得太直白,我在旁边只想假装不认识他。

下楼等电梯的时候,我看到旁边有一个直达顶层的按钮,说:“我想上去吹吹风。”

陈珮寻正在低头回手机消息,看都没看那个按钮,凉凉道:“那个不是你以为的顶层。顶层早被封起来了,你上不去。”

我有些失落,今天难得的气氛不错,而我已经很久没有和陈珮寻一起看过星星了。

小城市的房价不值钱,我家是一幢上下两层的小楼,一楼甚至带一个院子。天气爽朗的夏季,妈妈在院子里架一个竹制小方桌,等爸爸下班后,冰一个西瓜,一家三口挤挤挨挨地围在桌旁吃晚饭,偶尔陈珮寻有空的话也会叫上他一起,四个人的桌子更挤,往往脚尖对着脚尖,膝盖抵着膝盖。

远没有今天精致昂贵的菜肴,饮料就是超市里便宜茶包泡出来的大桶麦茶,但是却因为固定的住所和亲人的存在而有了“家”的意义,那时头顶深蓝色的穹顶看上去总是很低很低,似乎只要伸手就能摸到星星。

不知道爸妈最近怎么样了,自从进了飞鸥项目组,我已经很久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

陈珮寻终于回完了信息,若有若无地瞥了我一眼,“要吹风的话往西大概六百米有一个街心公园,后面有个矮坡,走吧。”

5

街心公园是个免费市民公园兼停车场,我们到的时候门口正停着几辆一看就很贵的车在排队等车位,抬头往上看,CBD的高楼将天空围起,留下一块井口那么大的漆黑幕布,一弯银月孤零零地挂在中间。

“今天没有星星诶。”我一边爬坡一边说。

陈珮寻本来走在我前面,听见这话特地回头冲我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呢,市中心灯火辉煌的到哪看星星。”

我想骂人,万幸坡顶的景色很不错,阻止了我对这位带我来这儿的热心人那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亲切慰问。环顾四周,我们的右手边是车水马龙的宽阔大路,橘*色的路灯像串起来的璀璨灯带将车流一路引向远方;左手边有一片小小的竹林,晚风吹来青竹的气息,一瞬间就把我带回了那张小小的竹制方桌旁边。

这里可真好。

“这块的房价多少啊?”我憋了半天,还是胆大包天地问了出来。

陈珮寻顿了顿,果然报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别说是二层小楼了,买一间厕所都够呛。

虽然明知这辈子都买不起,我还是有些泄气,蹲在坡顶揪着脚下的杂草,喃喃自语道:“大家都是土,为什么只有你这么高贵?”

尽管在这座城市工作生活了四年,再加上大学的四年,我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一,我熟悉这里的每一条道路,知道一切品牌的位置,但是我从没觉得自己有被它接纳过。

身在他乡的漂泊感,不知道陈珮寻有没有感受过这种东西,毕竟我一直觉得他的大脑构造不同常人。

“放过那些草吧。”陈珮寻发现我在偷偷看他,冷漠地把脸别了过去,“徐徊,你想过自己的未来吗?”

这不是一个问句,因为陈珮寻的声音正在被风一句句吹过来。

“这里的房价这么高,是因为你在这个城市使用着国家最先进的公共基础建设,享受到了最顶尖的医疗资源,相应的,生活在这里的人就要为它创造更多的价值,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以你目前的工作能力,离开了事务所这个平台,随时会被其他人挤走,最后卷铺盖离开——当然回老家你可以过得很好很轻松,这也不失为一个人生的好选择,但是我想留在这里。”

陈珮寻扭过头,低头看向蹲在他脚边的我,直直开口,“徐徊,我想和你一起留在这里。”

我顿时目瞪口呆。

月亮被一片路过的云雾挡住了,逆光消失后,陈珮寻浅色的瞳孔显得愈发明显,其中发射出来的眼神像一枚银针将我牢牢钉在了原地,一动不能动。

不过感动的劲儿还没过去,陈珮寻就及时补充了下一句,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可是你太不争气了。”

“你今天数了多少杯?”他面无表情地发问。

“呃,”我一愣,急匆匆翻出那个粉色的小兔子计数器,“四、四百一十二杯。”

“我这边是三百六十八杯。”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再开口,琥珀色的眼睛静静看着我。

我刚刚仿佛被浆糊搅拌过的大脑总算开始缓慢地转动起来。

四百一十二杯,就拿飞鸥水果茶的平均单价二十三元来算,一家流量靠前的门店在一个普通的周六日营业额为大约九千五百元,不计算工作日与周末的差距,月度营业额不到三十万。在本年飞鸥水果茶并未出现任何销量下滑迹象的大环境下,即使假设寒暑假营业额翻倍,这家门店的年度营业额总数也大大低于其财务数据上的金额。

何况我依旧有一些印象,在我们要求客户导出的出杯清单数据上,大部分门店的日出杯量都超过了八百杯。

四百一十二杯——这还是陈珮寻要求我往多了数的情况下估算的数字,这时我才理解陈珮寻当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个特别不是他风格的不靠谱的回答。

也就是说,他在看报告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而我还在洋洋自得自己能把数据变化记得这么牢,振振有词地反驳他。

“样本Fail掉了耶,徐徊。”陈珮寻皮笑肉不笑地将我从草地上拉起来,转身往坡下走去,轻飘飘道,“这种情况下,教材上怎么说啊?”

“重新抽样,扩大样本量。”我拍拍屁股上的草,急忙跟上去,“我明天再去其他家门店……”

“不用,”陈珮寻直接打断了我,“明天你好好休息,周一早上去一趟那几家回函的银行,然后直接来办公室。”

“好,好的。”我踩着陈珮寻的影子往前走,肠子都悔青了。

我为什么会习惯性地认为,使用客户提供的出杯量清单就可以检验其主营业务收入的真实性呢?

联想起昨天丢失了那五本底稿,心情更是沉重,是谁拿走了那些底稿?目的又是什么?

失去了那些证据,这次我可能真的会害死陈珮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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